溺蝶生
壹. 溺·娃娃清夜萧索。
他闭着眼，听着水面上细微的波动——似乎能听到薄纱般月光浸润大地的声音。他轻轻舒出一口气。
忽然听到不寻常的声音：“吱嘎，吱嘎……”对方的脚步很轻，但显然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，踩着青韧的草往这里来了。月已西倾，早入了后半夜，这时谁会来这里？他暗自揣度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虽知道对方必定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，但他的神经也不自觉地绷紧了，带着微微的窃喜——嘿，难道又要多一个伙伴了么？
那人停下了。一阵衣服的窸窣声——他（她）蹲下来了，他几乎能听到那人的喘息。他（她）仿佛在思索、等待着什么，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。许久，他有些不耐烦了，一个顽劣的想法跃出他的脑海：要不要上去吓那人一跳？想起前几次那些被他吓得半死的人，他禁不住有些好笑起来：他们的脸几乎被吓得和我一样绿了呀。
他的思绪还未收回，忽然听到了轻轻的“扑通”声，隔了一会儿，又是一声，这中间还夹杂着女孩儿的轻笑，脆得铃儿一般，仿佛能在水面上激起几朵亮亮的水花来——女孩？他警惕起来，她往水里扔了什么？
仿佛为了回答他，河水缓缓分开，不多久，两样异物陆续触到他的脚趾，柔软的，鼓胀着水份，在皮肤上激起奇异的触觉——到底是什么？他几乎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了，但他明白一睁眼就会暴露自己的存在——想到自己的眼睛，他的心突然冷了几分。
他冷静下来，暗自等待下文。
终于，女孩儿开始说话：“小鹿，你不要让我失望噢……莲莲，这是对你的惩罚，你必须完成这个任务！你们俩呀，要顺着水流一直走下去！咿，说不定今晚就会有场大雨来帮你们呢！你们会到哪里去呢？大河里，大江里，最后到达大海的彼端，找到她，问她……咯咯……”
他一阵惊疑：听声音，她不过十一、二岁的模样，这么晚一个人在岸边说的……什么话呢……“小鹿”、“莲莲”，是谁的名字么？她在跟谁说话？这个蓦然闯入的陌生人让他不安。
她又开口了：“今天是我长这么大了，第一次回这里呢。他们说这里是梨畔，是我的故乡。可不是有人说过么？故乡是回不去的地方，那我为什么回来了呢？又或者那句话的意思是，故乡让你回不到你来前的地方？我来前的地方是哪里呢？是一个大城市，那里有我的爸爸，妈妈，还有一条很大的河——他们叫这条河柰河对么？那条河比柰河小多了，不过很清澈。他们说我五岁时从梨畔搬到那座大城市，现在我十一岁，又回到这里了，因为我的妈妈有一天突然不见了，他们说她去了远方的大海，可是大海那么远，我怎么样才能找到她呢？
“他们说爸爸生意忙，没时间照顾我，所以把我接回了梨畔，让他们来照顾我。他们对我很好，帮我买衣服，带我吃好吃的扁食，还送给我好多好多的娃娃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她的声音里已带了满溢的欢喜。她沉默了，似乎在回忆那让她欢喜的一幕幕。
又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。他酸酸地想。
他听到怪异的“咯”一声（女孩儿起身，紧锁的骨头呻吟了一下）及紧随而来的压低了的尖叫（女孩儿的腿一痛，才站起来又跌了回去，脚滑到溪水里）——这一切，他灵敏的耳朵都分辨得出。那一刻，他多么想伸出手将她拉到水里（哼，那样我就多一个小公主为伴了），但不知为什么，他迟疑了，刹那的迟疑里，女孩已将脚伸回了岸上。
窸窣一阵乱响，他知道她要走了。那么我还是一个人了，因为我刹那的软弱仁慈。他自嘲地嗤笑了一声，一串泡泡从他的鼻子里冒出来，咕噜噜升腾上水面。
——女孩停住了脚步。他有些后悔，刚才的水声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吧？不过，哼（又一串泡泡升腾上去），就算被她发现了又怎样？这样的小公主，看到我一定直接吓晕过去——说不定连尖叫都省了！
突然听到她的声音：
“我要去陪我的娃娃了，我们下次再说话。希望那时，我能看到你的样子。”清甜的嗓音轻得若有若无，没有在水面上激起水花，却重重击中他的心：
她在跟我说话？！
她知道我的存在？！！
怎么会？！！
他一个鲤鱼打挺蹿上水面，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一角迅速消失在树叶后的紫色布料，他沮丧地沉回水底，脚趾触到了什么。他俯身，看清那两样东西：白得晃眼的花朵娃娃，黑得刺目的长颈鹿娃娃，都有一双血红的微笑着的眼睛。
它们就是她扔下来的东西么？她口中的“莲莲”、“小鹿”？她说她要让它们“走”到哪儿？大海？怎么可能？它们肯定要一直沉在水底的！正想着，“轰隆！”一声响雷猛然在空中炸起，他怔怔地听着。天上开始倒水似的往下落雨，整个水底开始翻腾、浑浊起来，本来只静静流动的柰河随着雨量的增加开始躁动，咆哮着向前奔。水底的两个娃娃在数流的推动下向前滚了几寸，下一刻，随着河水快速向下游冲去——
它们，真的“走”起来了！！
他回忆起女孩说的话，那么一瞬间，眼睛因惊奇而瞪大。他再一次蹿上水面，仰着头张开双臂，豆大的雨滴狠狠地打在他的皮肤上，仿佛在向他证明这场雨发生的无可置疑。“真的下雨了……真的下雨了……”他不可置信的一遍遍重复。他记得她说过的那句话：“咿，说不定今晚就会有场大雨来帮你们呢。”他记得她说这句话时漫不经心的语气。
“轰隆！”又一声响雷炸开，闪电滑过的一刹那，照亮他因震惊而扭曲的脸——
绿得水草一般的脸。
[未完]
这是 发小说么= = zx6512138 发表于 2012-12-4 13:00 static/image/common/back.gif
这是 发小说么= =
dian nao huai l bu neng da zhi l,wo de qian ming shuai buhehe 确实够无聊的~！ q351892432 发表于 2012-12-4 15:45 static/image/common/back.gif
dian nao huai l bu neng da zhi l,wo de qian ming shuai buhehe
我来翻译下..电脑坏了 不能打字了 我的签名帅不帅呵呵 {:6_366:} ∥。至今为止未闻花名 发表于 2012-12-4 16:34 static/image/common/back.gif
我来翻译下..电脑坏了 不能打字了 我的签名帅不帅呵呵
目测多了一个字{:6_362:} 路过 小说啊？？？ q351892432 发表于 2012-12-4 14:45 static/image/common/back.gif
dian nao huai l bu neng da zhi l,wo de qian ming shuai buhehe
打不了字怎么打的小说 去起点写吧，辛苦你了，，，{:6_339:} 老子大水逼 拿分走人